【蝙蝠水仙】为了更好的世界(六)
※领主蝙蝠x不义蝙蝠
※剧情向，感情发展写到哪算哪
※闪点动画背景
“——最后感言：如果还有来生，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或许也不错。”
领主蝙蝠落在了一座废弃的桥上。
时空乱流，又是时空乱流。
领主蝙蝠迅速地观察着四周，发现自己处在一座荒废的城市里。
而在他正下方，废弃的桥洞里，超人的绯闻女友、记者露易丝·莱恩，正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亚马逊战士包围着，即使做出了投降的手势，依然有五六把刀剑指着她。
一个亚马逊拉开了她的弓。
领主蝙蝠飞身而下，扑住露易丝，同时向上射出勾枪，身形在半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。
他用一枚蝙蝠镖切断了射向露易丝的箭矢，又借着勾绳的力，踹翻两个亚马逊人，给了第三个亚马逊一记肘击，然后带着露易丝安全降落在了废弃的桥上，回身掷出烟雾弹。
烟雾消散。
领主蝙蝠和露易丝早已不见踪影。
……
而此时，不远处废墟的角落里，露易丝惊讶地看着这眼前只蝙蝠。
他伤痕累累，战衣和盔甲都有破损，灰色披风只余下半截，无不昭示着这个人经历过的恶战。
但与此同时，他也正处在他人生的巅峰期，年轻而有力。
露易丝：“蝙蝠侠？！不，你不是——”
领主蝙蝠声音低沉：“告诉我这里的情况。还有，超人呢？”
露易丝显得相当疑惑，“——谁是超人？你的朋友吗？”
领主蝙蝠在面罩下眯起眼睛。
如果连露易丝都不知道超人是谁，那只能说明，这个世界出了很大的偏差。
他说：“先告诉我最近的情况。”
“海王的军队预备跨越英吉利海峡进攻新天堂岛，决战就要打响了，而我们的政府放弃了他们的人民。世界末日即将到来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活下去。”
作为知名记者，露易丝的语速相当快。
领主蝙蝠甚至来不及思考这段话，但这不妨碍他提炼出最重要的信息，“一旦海王和亚马逊人展开决战，就是世界末日？”
“对。”露易丝躲在一块坍圮的建筑石材后，向外张望着，“海王制造了一件武器。”
“武器？”
露易丝闻言，转头看着领主蝙蝠。
她叹息一声，“……自从原子队长去刺杀他，再也没有回来之后。”
听到“原子队长”这个名字，领主蝙蝠也沉默了。
然后他仰起头看着天空。
灰色的天空。
到处都是战火的痕迹，而他和露易丝所处之地，正是从前的英国伦敦——这一点不难辨认，因为倾斜倒塌的大本钟就混在在一片废弃建筑中，他的两点钟方向，一千五百米距离。
“好了，蒙面英雄。”最后还是露易丝率先打破沉默，说：“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？”
不远处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。
领主蝙蝠猛地翻身，扑着露易丝躲到了一幢废弃建筑后，把她罩在自己的半截披风之下。
爆炸平定。
露易丝爬起来，抹了把脸上的灰，“……呃，谢谢？”
“可能是军队遗落在那里的。”领主蝙蝠站了起来，抖落披风上的杂物，“——莱恩小姐，如果你所言属实的话，我需要你告诉我，关于海王那件武器的一切信息。”
“一切？”
“一切。”
露易丝：“好吧。”
她从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入侵开始讲起，一直讲到最近的战况。
说完这些所有之后，露易丝重重喘了口气，拿去随身水壶狂灌几口，然后对着离去的领主蝙蝠背影，大声喊道：“——你真的是蝙蝠侠，对不对？”
领主蝙蝠离开的动作顿了一顿。
他问：“所以，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超人，但确实有蝙蝠侠？”
“他在哥谭！”露易丝冲他喊：“嘿，英雄，其实你认识他的，对吧？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？我都看出来了，你就一个人，没有帮手，没有后援，什么也没有！”
领主蝙蝠射出勾枪。
他翻上了一处废弃建筑，遥望着海面。
据说海水之下，就是亚特兰蒂斯的终极武器。
“如果世界就要毁灭了，那蝙蝠侠还有什么意义呢。”领主蝙蝠低声说。
……
……
领主蝙蝠搭上了一趟通往死亡的航班。
——人类政府的最后一搏：一架意外坠落的外星飞机，由最优秀的飞行员驾驶，向着世界上最大的威胁、以原子队长为核心的究极武器，发动了自杀式袭击。
虽然，这位“最优秀的飞行员”过于跳脱了一些。
领主蝙蝠是在英国近海搭上这趟航班的。
那时他劫了一辆快艇，正在附近的海域巡航，打算凭借自己身上仅剩的装备，以及对亚特兰蒂斯科技的了解，找到那件究极武器。
一架外星飞机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领主蝙蝠注意到的，并非飞机上的外星科技，而是飞行员活泼过头的驾驶风格。
他热爱炫耀他的飞行技巧，不断地做出高难度动作。
即使这是一趟有去无回的旅程。
在又一次炫技式的低飞之后，领主蝙蝠用勾枪射中了这架飞机，攀附上去。
他相信人类政府的这次行动，能把他带到目标面前。
飞行员大概没有和超人类战斗的经验，所以，他忽视了下方海水里鱼群的异样，继续按原定航线驾驶着。
——这是海王发动能力的征兆。
领主蝙蝠爬到驾驶舱外，敲了敲玻璃舱门，以吸引飞行员的注意。
飞行员抬头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。
哈尔·乔丹。
匆匆一瞥，领主蝙蝠来不及和哈尔说任何一句话。
他指了指下方海水，做了一个“小心”的战术手势，然后飞身跃下，脱离了飞机，蝙蝠披风撑开为滑翔翼，贴着海面滑翔。
因为被不义超人的热视线烧毁了半截，披风的平衡作用有限，领主蝙蝠只滑翔了一小段距离，就一头栽进海中，入水前最后一瞥，是看到哈尔的飞机拔高。
好在离亚特兰蒂斯旗舰已经足够近了。
领主蝙蝠把随身的便携潜水气管横咬在嘴里，向着旗舰游去，轻捷地躲避着守卫。
这时，某种巨型海洋生物突然从他面前掠过，伸出八只巨大的腕足，盘绕在旗舰各处，牢牢保护着旗舰。
然后旗舰上方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爆炸。
领主蝙蝠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哈尔的生还几率——飞机爆炸给旗舰的防卫造成了一定的冲击，让他得以沿着外壳上炸出的裂缝顺利潜入。
在领主世界，成为正义领主之前的正义联盟，曾与海王有过几次短暂的合作。
而蝙蝠侠永远会为任何情况做好准备。
他收集了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一切信息。
虽然没有蝙蝠电脑作为后援，但凭着身上携带的存储器和科技装备，以及过往多年来的经验，领主蝙蝠依然躲过了亚特兰蒂斯人的搜查，顺利找到原子队长的囚禁之所。
——一个倒扣的半球形装置，闪耀着电光。
领主蝙蝠冲了过去，披风在身后张开，如同蝙蝠张开的双翼。
他迅速开始破解门上的安全装置。
此时，入侵的警报声早已响彻整艘亚特兰蒂斯旗舰，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正在往这边赶来。
半分钟之后，伴随着倾泻而下的水流，一层一层舱门依次打开，露出囚禁在其中的原子队长。
领主蝙蝠立即伸手去拔对方身上的管子。
原子队长还醒着，只是相当虚弱。
他低垂着头，勉强看了一眼面前身穿蝙蝠衣的人，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来救你。”领主蝙蝠简洁说道。
他拔下最后一根导管，开始对付禁锢住原子队长四肢的镣铐。
一道金光从背后射来，洞穿了领主蝙蝠左肩，把他整个人带着飞了出去，钉死在墙上。
海王的三叉戟。
领主蝙蝠发出一声压抑着的痛呼，伸手就要去拔钉在自己肩上的三叉戟，海王却在这时候发动了他的武器，强烈的能量席卷过领主蝙蝠全身，让那声痛呼变成了凄厉的高声惨叫。
其他士兵把跌落在地的原子队长绑了回去。
海王向钉在墙上的领主蝙蝠走来，身后跟着奥姆和黑蝠鲼。
奥姆率先走到领主蝙蝠面前，检查了一番，然后转过头，恭敬地对海王说：“陛下，不是亚马逊，是地表人。”
“地表人。”海王威严地说：“你为什么知道亚特兰蒂斯的科技？”
领主蝙蝠没有回答，艰难地伸出手，继续去拔肩上的三叉戟。
三叉戟的能量再次发动。
凄厉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空间，然而海王、奥姆和黑蝠鲼三人神色一如既往地冷硬，连一旁的亚特兰蒂斯士兵都没有人动容。
海王停下折磨的时候，领主蝙蝠低垂着头，挂钉死他的三叉戟上。
鲜血从他肩上的伤口涌出，一滴一滴，顺着左手手指淌落在地。
奥姆抓住蝙蝠面罩的尖耳，迫使这个俘虏抬起头，“——谁指使你来的，地表人？”
领主蝙蝠眯起眼睛，白色护目镜剪成两道细缝。
他的声音因为虚弱而艰难沙哑，却依旧强硬。
“我为了所有人类的尊严而来，你这条鱼！”
奥姆一拳砸在了他脸上。
海王拔下三叉戟，领主蝙蝠跌落到地上，一动不动。
“亚特兰蒂斯尊重勇气。”海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领主蝙蝠，威严地说：“但不是对你，地表人。”
他转向对人类最为熟悉的黑蝠鲼。
黑蝠鲼：“陛下，为了杜绝这些穿着戏服的蒙面疯子连续不断的骚扰，我建议，等我们登陆新天堂岛之后，把他当众处死，以警告那些想要模仿的人。”
海王：“可以，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。”
黑蝠鲼又说：“以我对那些疯子的了解，陛下，他们都很在意面罩下的身份。我们不如揭露出这个人究竟是谁，也好告诉其他人，这就是和亚特兰蒂斯作对的下场。”
海王点了点头。
奥姆上前，摘下了领主蝙蝠的面罩。
一张很英俊的脸，黑发，蓝眼，沾着血污。
海王、奥姆、黑蝠鲼同时皱起了眉。
海王拿蝙蝠披风擦干了这张脸上的血迹，黑蝠鲼仔细回忆，奥姆则开始对比亚特兰蒂斯的人类外貌数据库。
随后，奥姆发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问。
“——这他妈到底是谁？！”
……
……
“有人对海王的武器发动了自杀式袭击，飞行员是哈尔·乔丹——”
闪电侠一下子站了起来，“——哈尔死了？”
“人类失败了。”钢骨沉郁地说：“剩下所有军队都用来保护我们的总统和国会，这个世界是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的了。等他们打完，我不敢说这个地球还剩下几分之几。”
托马斯一甩披风便准备离开，“抓紧时间享受吧。至于我，我可不想错过哥谭的抢劫案。”
“听着。”闪电侠说：“我们还活着，就还有希望。”
他发表了一通激昂澎湃的、关于正义和希望的演讲，大约是讲得实在太好，或者他确实熟悉英雄这份工作，几个沙赞孩子都两眼放光地看着他。
闪电侠最后说：“我们去伦敦，和两边战斗，然后拯救世界。”
老蝙蝠托马斯哼了一声。
闪电侠瞬移出现在他面前。
他看着那双红色护目镜下的眼睛，真诚地说：“布鲁斯会来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