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蝙蝠水仙】为了更好的世界(八)
※领主蝙蝠x不义蝙蝠
※剧情向，感情发展写到哪算哪
领主蝙蝠从时空传送门里跌出来的第一时间，火星猎人就扶住了他。
不义蝙蝠和卢瑟站在操作台前，转头看着这两位领主。
“布鲁斯，”火星猎人暂时顾不上这两个异世界来客，直接把重伤的领主蝙蝠横抱起来，“你需要瞭望塔的医疗——”
领主蝙蝠：“你的通讯器。”
“但是，你受伤了，布鲁斯——”
领主蝙蝠虚弱而强硬地重复了一遍：“你的通讯器，琼恩。”
火星猎人沉默了一下，摘下自己耳中的正义领主通讯器，放进领主蝙蝠耳中。
“蝙蝠侠呼叫瞭望塔，这是一条最高优先级指令：将原子队长纳入最高危险等级监控目标，一旦出现能量失控，允许采取一切手段。即刻生效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领主蝙蝠把通讯器还给了火星猎人。
卢瑟和不义蝙蝠相视一眼。
“我猜，在一个不知道哪儿的世界里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，哈？让这个蝙蝠侠比见到我们的暴君超人还紧张。”卢瑟毫不留情地嘲讽道：“——我是不是应该庆幸，我们的原子队长已经死了？”
不义蝙蝠低沉警告他：“莱克斯！”
这时，火星猎人已经将领主蝙蝠放到了蝙蝠洞的医疗床上，正准备再次呼叫瞭望塔的医疗援助，领主蝙蝠又一次阻止了他，“——不行，琼恩。”
火星猎人一怔，还是遵从了领主蝙蝠的意愿，开始帮他脱下战衣处理伤势。
他刚解下一小片肩甲，一股烟雾就从战衣下喷了出来。
火星猎人：“……”
不义蝙蝠看到这一幕，走过来，沉默地接手了这一工作。
——最了解蝙蝠战衣的人永远是蝙蝠侠。
尽管有着一些细节上的设计变动，不义蝙蝠还是安全地解下了同位体的战甲。
他把最后一只沾满血的左手手套放到一边，转身去拿药品。
卢瑟凑了过来，“嘿，蝙蝠，我猜在时空乱流里，他的运气可不怎么样。”
他正打算仔细研究一下领主蝙蝠身上的伤，一股强劲的气流就直接把他掀飞了出去。
白色的超人悬停在半空。
卢瑟撞倒了领主蝙蝠收藏的小丑扑克牌，翻身坐起，恼怒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，瞪着半空中的超人。
超人在领主蝙蝠身边落下，皱起眉毛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的卢瑟。
“布鲁斯，”他不悦地问：“这个卢瑟真的没有犯罪记录吗？”
“很不幸，他没有。在超人暴政之前，他甚至从不乱扔垃圾。”领主蝙蝠的声音虚弱而沙哑，“超人暴政之后的法律就是一个笑话，你不能因为人们违反一个笑话就惩罚他们，克拉克。”
这回，不只是卢瑟，连刚拎着医疗箱回来的不义蝙蝠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。
超人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卢瑟，这才转向医疗床上躺着的领主蝙蝠，“布鲁斯，你的伤——”
他突然卡住了。
领主蝙蝠身上，被热视线拷问留下的伤口极为明显。
而超人是最熟悉这种伤势的，熟悉到第一眼就认了出来，绝不会出错。
“他对你做了什么？！”领主超人压抑着怒气，低声吼道：“布鲁斯，那个该死的暴君对你——”
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这很重要，布鲁斯，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——”
他说到一半便住了口，因为领主蝙蝠正看着他，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。
冷峻，锐利，还有一点他看不懂的复杂。
“这不重要，克拉克。”领主蝙蝠看着蝙蝠洞里飘扬的白披风，轻声说：“重要的是，你永远不会变成他。”
沉默。
领主超人像是有一瞬间被击中了，某种东西——独属于克拉克·肯特的东西——在那双天神般的蓝眼睛里一闪而逝。
火星猎人、不义蝙蝠和卢瑟相视一眼，同时知道彼此都想起了那天看到的画面。
某种未来。
某种极其可怕的未来。
火星猎人转头看向了另一边。
不义蝙蝠面甲下的唇略微抿起，视线从一旁的超人身上滑过，有一瞬间，他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只是若无其事地开始给领主蝙蝠进行医护。
最后，还是卢瑟第一个跳出来破坏气氛，“啊哈——这可说不准，是吧？”
不义蝙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。
领主超人转头怒视着卢瑟。
他又回过头，再次跟自己的蝙蝠侠确认：“布鲁斯，你能保证，这个卢瑟完全守法？就没有什么我们能让他闭嘴的方法吗？”
领主蝙蝠面无表情：“没有。”
“关于你所去的平行时空——”
“我暂时不想谈论它们，超人！”领主蝙蝠阴沉地嘶声道。
超人也抬高了声调，“不管怎么说，布鲁斯，你需要去医院——”
“我不需要！”领主蝙蝠低声吼了回去：“你打算怎么跟医务人员解释？为什么超人热视线造成的伤口会出现在蝙蝠侠身上？然后在这个时候，引起猜疑，让所有人都私下议论正义领主内部出现了分裂，是吗？！”
又是沉默。
只有不义蝙蝠冷静而忙碌地处理着领主蝙蝠身上的伤势。
卢瑟继续发他那不合时宜的嘲讽：“所以呢？你们，正义领主们，明明掌握着这个星球上最高的权力，却连受伤后去医院都做不到？——那你们要那可笑的权力，又有什么用呢？”
领主超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句话：“——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，莱克斯·卢瑟！！”
他果真暴怒地飘了起来，眼里几乎发出红光。
领主蝙蝠半撑着从医疗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你窃听过我和你们的超人的谈话，你应该很清楚，卢瑟。”他说。
“哦，你和超人的谈话？”卢瑟歪着脑袋，看着领主蝙蝠，又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，“这我可不知道，蝙蝠侠，毕竟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你的惨叫。”
不义蝙蝠第二次警告：“——莱克斯！”
领主超人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。
“我的超人抓捕了你的蝙蝠侠。”不义蝙蝠一边给领主蝙蝠清洗伤口、上药，一边低声而迅速地对领主超人说：“正义联盟审讯他关于平行世界的情报，很显然，他一个字也没说。”
领主超人哼了一声。
他看着两只蝙蝠的身影——其中一只正在忙碌地帮另一只处理伤势——觉得这里暂时用不上自己，于是决定先返回瞭望塔，继续处理先前的事务。
他向火星猎人微微点头，火星猎人回以颔首，身形消失在蝙蝠洞中。
临走之前，超人从身上拿出一个存储器扔给卢瑟。
蝙蝠洞的入口打开，阳光洒落。
超人漂浮而起，纯白色披风飘扬着，在阳光中昭示着绝对的权力。
“你问我正义领主需要权力来做什么，莱克斯·卢瑟。”他冷漠地说：“——既然你这么好奇，那就自己仔细看看吧。”
……
不义蝙蝠忙着照顾领主蝙蝠的时候，卢瑟接入了蝙蝠主机，打开超人留下的存储器。
他一条一条浏览着那些信息，神色逐渐凝重，“——哦，上帝！”
不义蝙蝠扶着领主蝙蝠坐了起来，以便为他处理背后的伤口，同时问一边的卢瑟：“莱克斯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卢瑟却只是脸色严峻地盯着屏幕。
不义蝙蝠：“莱克斯？”
好半晌，卢瑟深深吸气，又长长地吐了出来，这才说：“整整半个世纪，这个世界一直笼罩在核战争的恐怖阴影下。几个超级大国各自存储了足以把地球毁灭几十遍的核弹，而它们之间相互敌视，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。”
“——换而言之，假如某天，一个边境士兵不小心拿错了信号弹，或者巡逻的时候多走了一步，世界可能就毁灭了。恐怖和压抑，那就是当时我们所有的全部。”
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，卢瑟诧异地转头，发现说话的是领主蝙蝠。
领主蝙蝠却只看着不义蝙蝠。
他低声说：“我，克拉克，约翰，我们一整代人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。”
“一开始的时候，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只想打击犯罪。”卢瑟在操作台上迅速地敲击，浏览着资料，说：“但经年累月的末日高压让所有人神经都紧绷着，而犯罪行为永远在发生，永远有人受到伤害。然后，在那个事件之后，砰！绷紧的弦断了，正义领主迈出了他们的第一步。”
不义蝙蝠：“那个事件？”
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，蝙蝠侠。”卢瑟转过扶手椅，面对着两只蝙蝠，然后叹息一声，“这个世界的莱克斯·卢瑟当选总统，意图发动核战争，在全球的废墟上建立他的新世界，超人被迫杀死了他。”
不义蝙蝠眯起眼，“——被迫？”
“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，布鲁斯。”卢瑟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，“有些时候，选择是必要的，杀死超人也是必要的，另一个你都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不义蝙蝠阴沉地低吼：“永远都有别的办法，莱克斯！”
领主蝙蝠突然说：“这是你的超人曾经和你说过的话，是不是，布鲁斯？”
他压低声音，说完了那危险的后半句话，“——在你们仍然是朋友的时候。”
不义蝙蝠猛地转头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如刀般锐利。
那何止是朋友。
蝙蝠侠与超人，世界最佳拍档。
然而都是过去式了，不义蝙蝠想着，又陷入了沉默。
卢瑟继续说道：“继超人杀死莱克斯·卢瑟之后，正义领主逐步掌控了整个地球。他们对卢瑟之死供认不讳，而上台之后，正义领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消除核威胁。事实上，他们也确实做到了。这里有一句著名的话——是他们的神奇女侠说的——我们杀死卢瑟，是为了这颗星球上所有人免于末日恐惧而活着的权利。”
沉默。
许久之后，不义蝙蝠说：“你的意见，莱克斯。”
“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卢瑟站在操作台前，转头看着不义蝙蝠，碧绿色的眼睛平静如深潭，“——我认为他们是对的，布鲁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