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蝙蝠水仙】为了更好的世界(四)
※领主蝙蝠x不义蝙蝠
※剧情向，感情发展写到哪算哪
蝙蝠侠被执行死刑的四小时前。
瞭望塔。
“不要想太多，巴里。”灯侠手肘架到闪电侠肩上，安慰他说：“超人只是想引诱出我们的蝙蝠侠而已，并不是真要杀他。”
闪电侠沉默着，看着监狱的监控屏幕。
囚室里挂着一只黑色的蝙蝠，吊在镣铐上，低垂着头，一动不动。
闪电侠也低下了头，“……只剩四个小时了。”
“嘿，蝙蝠的风格你还不了解吗？”灯侠看起来倒是毫不担心，“他肯定会在最后一秒跳出来，吓所有人一跳。”
闪电侠对此保留看法：“你知道的，哈尔，这个蝙蝠侠也是个极权者，我们的布鲁斯大概不会想捡这么个麻烦回去。”
“但也不会看着他被超人杀死。他连小丑都救。”
一阵沉默。
在如今的正义联盟，小丑和露易丝是唯二两个禁忌的名字。
闪电侠和灯侠都默契地选择了用闭嘴来掩盖刚才的危险话题，好半晌，灯侠才重新说道：“不管怎么说，巴里，那是蝙蝠侠。两个蝙蝠侠。”
闪电侠：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“别想太多，即使是在正义领主的世界，闪电侠的死也只是个意外。”灯侠正说着，通讯器上闪起消息提示的光，他低头看了一眼，“——嘿，鹰女找我，小丑帮的事。”
他撑起黄灯护罩，从瞭望塔飞入太空。
闪电侠目送着那一点黄光消失在地球巨大的蓝白色背景之中，转身走上传送平台，开启了装置。
下一瞬间，他出现在了斯崔克岛监狱门口。
守卫监狱的士兵们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金红色的光。
随后，监狱报警器疯狂地响了起来。
发生越狱的消息以光速传递到超人的通讯终端上，而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，闪电侠和领主蝙蝠已经离开了斯崔克岛。
闪电侠在一座城镇里停了下来。
领主蝙蝠几乎是挂在他肩上，要靠他支撑着才能站稳，虚弱地说：“……蝙蝠洞。”
闪电侠用超级速度从路边的商店里拿了瓶水，还没忘记留下零钱。
他喂了一点水给领主蝙蝠，“你确定？超人等着蝙蝠侠自投罗网——我是说，我们的蝙蝠侠——他猜得到你会去蝙蝠洞，肯定留下了措施。”
清水润湿了领主蝙蝠面甲下干裂的双唇。
随后，他从闪电侠手里的瓶口上偏开头，声音微弱而沙哑。
“没有别的选择，闪电侠。你们蝙蝠侠的传送装置被破坏了，我需要蝙蝠洞里的原型机。”
……
“他需要蝙蝠洞里的原型机。”
坍圮了小半的韦恩大宅里，不义蝙蝠在手中的仪器上迅速调试着数据。
他继续说道：“超人袭击了我在北大西洋沿岸的基地，用热视线烧毁了我的时空传送门，这才导致这次的传送错误。领主蝙蝠侠想要返回他自己的世界，只能去蝙蝠洞。”
卢瑟穿着机甲，心情很差地抬起机械臂，给了地上爬过的哥谭特产老鼠一炮。
“——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开着机甲来这里挖地，蝙蝠侠？”
不义蝙蝠转身看着他。
“我很抱歉，莱克斯。”他低声说着，音调里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温柔，“超人派煞斯来杀害阿尔弗雷德的时候，他把蝙蝠洞的入口也炸毁了。”
卢瑟怔住。
“抱歉，布鲁斯。”他干巴巴地说。
不义蝙蝠没有再说话，走到一边，继续调试手里的仪器。
而卢瑟也是一言不发，重新开始他在废墟上的挖掘。
直到，他用机械臂掀开了一块倒塌的韦恩大宅石材，露出其下通往蝙蝠洞的楼梯。
不义蝙蝠停下手里的工作，和卢瑟一前一后地下到蝙蝠洞里。
一路上，他看着自己曾经的收藏，神色冷峻。
卢瑟却是第一次来到蝙蝠洞，好奇地四下张望。
蝙蝠洞里，随着他们的进入，灯光打开，备用电源启动，半环形的主机屏幕逐一被点亮。
蝙蝠电脑的音箱播放出提示音。
“欢迎回家，布鲁斯老爷。”
阿福的声音。
不义蝙蝠的神情微微变了。
——这条提示音，还是阿福强硬地给他加进去的。那时超人刚刚向全世界曝光了他布鲁斯·韦恩的身份，韦恩大宅外围满了记者，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仿佛能把天空搅碎。
他不得不离开韦恩大宅。
反抗军是一份危险的工作，不义蝙蝠深知这一点。
所以他希望阿福能留在安全的地方。
阿福说：“看看我给您的清单第一条，布鲁斯老爷。您必须带走的物品：阿尔弗雷德·潘尼沃斯，没有他，您甚至没办法做出一份正常人类吃下去不会死亡的食物。”
然而不义蝙蝠态度强硬。
“好吧，如您所愿，布鲁斯老爷。”阿福用他的管家式嘲讽表达不满：“但我有必要修改一下蝙蝠洞的进入提示音，好让您能第一时间知道，您流亡在外的日子里，拖欠了您忠实的管家多少工资。”
不义蝙蝠强迫自己从回忆中脱离出来。
“阿尔弗雷德……”他轻声说。
这声叹息在蝙蝠洞里微弱地飘荡，很快就散去了。
如同阿福的生命。
卢瑟沉默着，不义蝙蝠重新转向了主机屏幕，准备调取时空传送门的数据。
——一道金红色的光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。
那道光停下了来时候，蝙蝠洞的手术台上多了一个人。
“我希望你的手术台还保持了它的功能，布鲁斯。”闪电侠轻车熟路拿起蝙蝠洞的咖啡，“诶，等等——莱克斯？莱克斯·卢瑟？！”
卢瑟低声吼道：“住口，闪电侠！我没有杀你！”
闪电侠：“……”
他睁大了眼睛，“不不，莱克斯，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只是想说……超人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。”
“是，是。”卢瑟不耐烦说道：“如你所见，我背叛了他，行了吧？”
被闪电侠放在手术台上的领主蝙蝠挣扎着把自己撑了起来，却因为虚弱而滑到了地上。
他伸出一只手，扶着手术台，抬头看着眼前的不义蝙蝠。
黑色战衣，黑色披风，老式的黑色蝙蝠标记。
在他成为正义领主之前，所熟悉的一切。
不义蝙蝠也低头看着他。
憔悴，遍体鳞伤，面甲破损，披风仅剩半截，只有胸前灰色蝙蝠标记一如既往地凌厉。
“我要回到我自己的世界。”领主蝙蝠率先开口，声音低沉沙哑，“而你想要对抗超人，无论你是怎么打算的，当下来说，我们的共同目标是修好这个传送门，有异议吗？”
不义蝙蝠用极不信任的目光盯着他。
“你在研究平行世界。”他说。
领主蝙蝠：“仅限研究。”
“不可能是仅限研究。”不义蝙蝠看着对方面甲下的白色护目镜，“我研究平行世界，是为了他们的正义联盟，因此你也必定有所企图。我听说过你的故事，独裁者。”
领主蝙蝠如同被冒犯一般，发出了压抑着的、嘶嘶的低吼：“我，不是，独裁者！”
不义蝙蝠眯起眼。
领主蝙蝠也眯起眼。
卢瑟就在这个时候从机甲里跳了出来，举起双手，把自己插到两个蝙蝠侠之间：“超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，你们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争吵？”
两只蝙蝠相互瞪了一眼。
卢瑟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游移，然后露出微笑，“传送门？我没有异议。”
……
当有两个蝙蝠侠和一个卢瑟同时在场的情况下，把原型机调试到能够投入使用，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。
不义蝙蝠一边检测传送门的性能，一边说：“我和卢瑟清理了一部分超人的布置。”
领主蝙蝠：“闪电侠带我来的时候，清理了另一部分。现在他正在外围巡视。”
“很好。”卢瑟把两根电线绞在一起，“我们还有多少时间？”
“因为闪电侠的背叛，超人正在瞭望塔大发雷霆，发动所有人力去搜捕闪电侠，暂时顾不上这边。”不义蝙蝠转向领主蝙蝠：“不错的计划。”
领主蝙蝠面无表情。
卢瑟放下了手里的修理工具。
“嘿，蝙蝠们。”他说：“我们只差最后一个小小的步骤了。”
领主蝙蝠的神色立刻警惕起来。
不义蝙蝠：“电脑，检索正义领主世界坐标。”
下达这句声控命令的时候，他冷冷地盯住了领主蝙蝠。
卢瑟上前一步，和不义蝙蝠并肩站着，挡在领主蝙蝠和传送门之间。
“我离开我的世界两天了。”领主蝙蝠说：“我必须回去，缺席两天，我担心局面失控。”
他强调了“必须”两个字。
不义蝙蝠的手伸向了腰带，“你必须被审判。”
领主蝙蝠的手也伸向了腰带。
“不要做无谓的尝试，蝙蝠侠。”不义蝙蝠警告他：“你的身体状况，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领主蝙蝠强硬地回应：“不要拦在我和我的世界之间，蝙蝠侠。我有我的责任需要担负。”
“你没有这个权力。你不能把世界当做你的玩具，却号称那是你的责任。”
不义蝙蝠掌心里扣住了蝙蝠镖。
“看看你自己的世界吧，布鲁斯。”领主蝙蝠低声说，音色里有种罕见的悲哀，“人们再也不需要担心核战争了，因为在超人类的威胁面前，核战争不值一提。”
不义蝙蝠：“我并不认为这是正确的，这就是我正在做的事。”
“你不可能永远只做‘正确’的事。”
不义蝙蝠面甲下的眉毛深深皱起，“——什么意思？”
领主蝙蝠说：“电车问题。”
“愚蠢。”卢瑟插口说道：“不管是我还是蝙蝠侠，都能想出至少一百种方法，同时救下两条铁轨上的孩子。”
领主蝙蝠的身体因为伤势而摇晃了一下。
他扶着操控台重新站直。
“我并不是在和你讨论扳不扳铁轨的问题，卢瑟。你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出办法，但你的能力是有极限的。假如那不是一列电车，而是超人，或者毁灭日呢？终会有超出意料的情况发生——而在那个时刻，我们必须做出选择：一个孩子，或者五个孩子。”
沉默。
“没有生命应该被牺牲。”不义蝙蝠说。
领主蝙蝠直视着他，“不，只是你足够幸运，没有碰到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。”
他们相互对视着，气势强硬，谁都不愿意退让。
头顶的韦恩大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卢瑟脸色变了：“超人！”
不义蝙蝠注意的是另一点，“闪电侠——”
“我们没法救他。”领主蝙蝠冷静地说。
蝙蝠洞顶的地面被轰然而裂，阳光洒了进来。
阳光里有一袭红披风。
“那是你！”不义蝙蝠吼道，抬手吞下一颗绿色药丸，射出勾爪，整个人随之向上荡起，“我绝不会放弃任何人的生命，不管有没有选择！”
一枚蝙蝠镖旋转着割断了他的勾绳。
“——所以你是英雄，而我不是。”
领主蝙蝠静静说着，扬起手，收回了蝙蝠镖。
不义蝙蝠怔住。
惯性的作用下，他笔直地朝着传送门坠落而去，而半空中的超人也发现了这一点，怒吼道：“不——！！！”
热视线从他的双眼中发出。
传送门的光芒漫过了不义蝙蝠黑色的身影。
不义蝙蝠通过传送门的刹那，领主蝙蝠飞身扑向一旁的卢瑟，把他也推了进去。
他自己却没来得及。
在领主蝙蝠传送到一半的时候，超人的热视线准确击中了传送装置，引发一连串的爆炸，炸毁了整个蝙蝠洞。
一切都掩埋在废墟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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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超正动画里，绿灯和鹰女打算去处理抗议活动，囧叔说如果你们非要这样就让蝙蝠侠来扫尾；再参考一下黑蝙，大致推测，灰老爷虽然整天窝蝙蝠洞里，依然还是个控制狂，我离开两天你们就给我搞事JPG
（我真的克制不住写小论文的冲动，假装了几天莫得感情的产粮机器装不下去辽）
*讲真，我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有请双方辩手入场，不义领主背景太合适开辩论大会了
*电车问题太常见了就不多介绍了
*超正动画，白超对卢瑟说过“我确实喜欢做英雄，但如果这就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，我也可以不做”→灰老爷对不义老爷的“所以你是英雄，而我不是”
*提前预告一下，不义老爷和不义莱秃是正常传送到领主世界，灰老爷被时空乱流卷到了闪点
